他偶然一次越轨,她想到了离婚。他自知自己犯了大错,连请求都不敢说。
而她,真的走到离婚那一刻,忽然发现自己本来有这么多不舍。她想起成婚这么多年,每次生理期,他即使再忙,也不会让她碰凉水、做家务。想起他每次出差,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,都要和她共享,乃至有一次,他将一碗热干面从武汉带到北京,笑眯眯看她吃完……
尤其是,婚后这些年,她得了甲亢,脾气十分浮躁,他的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能引得她一通发生,而每一次,都是他哄她:“老婆,我错了,别生气了。”她想:他越轨,和她脾气浮躁有联系吧?
说好了这一天在民政局等他,他没去,见他没来,她居然松了口气。回家后,她悄然收起那份离婚协议书。他们的日子,康复到平常。
这一对,是她犯了错。婆婆得了胰腺癌,她把自己的母亲请来照料,成果,病中的婆婆灵敏、挑剔,乃至置疑她的母亲偷了自己的玉镯。她指着婆婆破口大骂,婆婆受此恶言,加之病况本就危重,不久就逝世了。
或许并不是那些话直接造成了母亲的逝世,但他仍是无法宽恕自己,无法宽恕她。他们相约过完孩子的10岁生日就去办离婚手续。
等候的日子,重复在他脑子里环绕的一个镜头是,那一年他出车祸,她跪在医师面前哭求:“医师,一定要救活他,不论活过来什么样,只需有一口气我都要!”他想,这个世界上,只需我有一口气就要的人,除了她,还能有谁?
孩子生日的那个晚上,她哭倒在他怀里,她说:“我怎样就说了那样的话呢,我对不住咱妈。”他也哭了,抱着她说:“都过去了,假如妈在天有灵,也会宽恕你的,也不期望我们这个家散了。”
后来,他们谁也没提去办手续的事儿,是因为只需一想到从此他们将成为毫无联系的两个人,就觉得心如刀割。
他们和他们,有那么切当的理由,能够离散,仅仅心里的不舍,让他们迈不出这一步。只因在共度的韶光里,他们诚心对待互相。那些爱的累积,一点点稀释掉伤痛的回忆,虽然心里还有未解的结,仍是想办法去宽恕和宽恕。往婚姻的折子里多存些爱,关键时刻,这些爱会显示出它巨大的能量,护佑你的婚姻,走过那个困难的关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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